一个认真大姐开的普通东北菜馆是什么样？-二探水一方鱼馆

推开"水一方"的玻璃门，蒸腾的热气裹着酱香扑面而来。穿碎花围裙的大姐正麻利地抻着面团，案板上的面粉扑簌簌往下掉。"老妹儿来啦？"她抬头咧嘴一笑，颧骨上两团红晕像抹了胭脂。

后厨铁锅滋啦作响，溜肉段在油锅里翻着跟头。墙角摞着的白菜帮子还沾着泥，早上刚从早市拉回来的。大姐抡起醋瓶子往锅里一甩，酸香窜得满屋都是。"咱家溜肉段就得这个酸溜劲儿！"她顺手舀了勺汤汁递过来，"尝尝咸淡？"

玻璃柜里码着搪瓷盆，酸菜白肉冒着油花，地三鲜泛着亮光。每道菜都堆得小山高，青花海碗边沿蹭着油渍。"不够再添！"大姐把土豆丝炒得咔咔响，"咱东北人就图个实在。"

靠窗那桌的老爷子第三次加米饭时，大姐拎着电饭煲就过去了。"管够！这岁数吃饭香是福气。"她转身从冰柜掏出冻梨，"吃完给您老劈一个，透心凉。"

收银台贴着泛黄的菜单，手写价码被圆珠笔改过好几轮。大姐捏着计算机摁得啪啪响："抹个零头，凑整三百六得了。"临走往塑料袋里塞了两头糖蒜，"回家就粥吃，美着呢。"

后厨飘来葱爆羊肉的焦香，大姐的嗓门压过抽油烟机的轰鸣："明儿还来啊！给你留条胖头鱼。"玻璃门合上的瞬间，听见她哼起二人转小调，塑料拖鞋在瓷砖地上啪嗒啪嗒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