赴缅中国公羊救援队说现场非常糟糕

废墟堆得比山还高，电线杆歪七扭八地横在路边。公羊救援队的老周蹲在地上，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饼干，这是他从瓦砾缝里抠出来的。远处有孩子在哭，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猫崽，断断续续飘过来。

"三十七具了。"队医小吴把白布盖在一截露出泥潭的小腿上，指甲缝里全是黑泥。他昨天还跟当地人学了两句缅语，现在只会反复说"对不起"。消毒水味儿混着腐臭在空气里打转，几个当地妇女默默跟在队伍后面，塑料拖鞋踩在积水上啪嗒啪嗒响。

老周摸出皱巴巴的烟盒，最后一根烟早被汗水泡烂了。他想起去年郑州暴雨时，有个老太太硬塞给他一袋煮鸡蛋，蛋壳上还粘着几片香菜叶。现在废墟底下压着的晚饭，可能刚摆上桌就被掀翻了。热带的太阳毒得很，晒得人后脖颈火辣辣地疼。

救援犬多多趴在卡车阴影里吐舌头，爪子上的绷带渗出血迹。它今天第三次扒拉出遇难者时，前腿被钢筋划了道口子。训导员小王把自己那瓶矿泉水全倒进狗盆，多多却把鼻子拱到他手心里蹭了蹭。

夜市摊主阿鹏送来半筐芒果，青皮上带着泥点子。他比划着说自家店铺塌了，但后院的芒果树没事。公羊队的年轻人摆摆手不要，阿鹏直接把筐子撂在医疗帐篷门口，扭头走进夕阳里，影子拖得老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