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上小组长的第3天，我裁掉了2年老员工

老王收拾工位那天下着小雨。纸箱里躺着他用了五年的搪瓷杯，杯壁上还留着茶垢。行政部的小姑娘来收门禁卡，他掏钥匙的手有点抖。

设计部的人都低着头。小张的机械键盘今天格外安静，往常这时候该传来他噼里啪啦赶稿的动静。三个月前团建烧烤，老王还手把手教实习生怎么烤五花肉不焦。

人事总监把离职协议推过来时，我瞥见最后一页的补偿金数字。老王的社保断缴记录像道疤——去年他女儿肺炎住院，这老头请了半个月事假陪床。会议室玻璃映出我的西装领带，和当初面试时他给我倒的那杯热茶重叠在一起。

财务部送来新的项目预算表，人力成本那栏少了笔固定支出。电脑弹出董事长消息："改革就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。"窗户外头，老王正把电动车从车棚往外推，雨披帽檐压得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