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后小伙嚼槟榔8年变大方脸

医院口腔科诊室里，23岁的小李对着镜子反复摸着自己的下颌角。护士递来CT片时，金属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，片子边缘还带着打印机残留的温热。

"这腮帮子比我家过年挂的腊肉还厚实。"主治医师用圆珠笔敲了敲影像片，齿槽骨上的阴影像藤蔓缠绕的树根。小李想起高中同桌的玩笑话，说他侧脸像极了数学课本里的长方体展开图。

槟榔摊主老陈总爱把"提神醒脑"挂在嘴边，他的摊位就支在网吧楼下。塑料筐里码着五颜六色的果味槟榔，包装袋上印着"劲爽"字样的卡通闪电。小李习惯性用后槽牙碾开青果，舌尖尝到薄荷的凉意混着石灰的涩，像含着一块正在融化的金属。

病理报告显示黏膜纤维化已经蔓延到软腭，白斑在灯光下像雪地里的脚印。护士站里实习生们窃窃私语，说上周有个老病号做第三次口腔手术时，切下来的组织装了半个饭盒。小李摸到右颊内侧的硬块，粗糙的触感让人想起砂纸打磨过的木头。

夜市烧烤摊的烟雾里，几个年轻人正用槟榔就着啤酒。小李把诊断书折成纸飞机塞进裤兜，风把路边横幅吹得哗啦响，上面"口腔癌"三个红字缺了半边偏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