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伦正式拜师老饭骨

厨房里飘着热腾腾的蒸汽，灶台上的铁锅滋滋作响。艾伦系着围裙站在案板前，手里的菜刀起起落落，土豆丝切得粗细不均。老饭骨背着手溜达过来，瞄了一眼："这土豆丝能当筷子使了。"

拜师仪式简单得不像话。艾伦恭恭敬敬递上茶杯，老饭骨接过来抿了一口，茶叶沫子沾在胡茬上。墙角堆着半麻袋洋葱，那是给新人准备的"见面礼"——据说切完这袋洋葱还不哭的，才算过了第一关。

"做菜如做人。"老饭骨突然抓起炒勺敲了下锅沿，惊得艾伦手里的蒜瓣掉进下水道。老师傅用勺背挑起一撮盐，阳光下晶体簌簌坠落："咸淡是舌头教的，火候是眼睛学的，唯独这手感..."他突然把炒勺塞进艾伦手里，"得靠掌心记住铁器的温度。"

第二天清晨五点，菜市场还笼着雾气。艾伦蹲在鱼摊前发愣，老饭骨踢过来个塑料盆："挑条会瞪眼的。"卖鱼的大婶笑着捞起条活蹦乱跳的草鱼，鱼尾甩出的水珠溅在艾伦笔记本上，刚记的"去腥三法"顿时晕成了水墨画。

案板上渐渐堆起小山似的葱姜蒜，垃圾桶里躺着的焦黑试验品从糖醋排骨升级到九转大肠。有次艾伦把生抽当成老抽，烧出的红烧肉泛着可疑的金黄色。老饭骨夹起一块对着灯泡端详："挺好，省得买蜜蜡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