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对乌发动无人机导弹联合袭击

夜色笼罩基辅时，防空警报撕碎了凌晨三点的寂静。居民楼玻璃窗嗡嗡震颤，母亲们用身体压住摇篮，老人们摸索着藏在枕头下的老花镜——这不是演习。黑海方向飞来的无人机群像迁徙的蝗虫，巡航导弹尾焰在云层划出猩红伤口。

哈尔科夫拖拉机厂的夜班工人记得爆炸前的异样。车床突然集体断电，三十年的老师傅扔下扳手就往防空洞冲。他猜对了，车同轨的厂房顶棚被导弹掀开时，二十台未完工的联合收割机正在燃烧，那些本该在秋收时节帮助农民的家伙。

敖德萨港口的面粉仓库挨了两枚“天竺葵”。小麦粉尘遇火瞬间爆燃，晨跑的人看见蘑菇云还以为日出提前。面包店老板蹲在马路牙子抽烟：“昨天刚磨的新面粉，现在全城早餐要涨价。”他身后，消防员正从灰烬里扒拉出半袋焦黑的向日葵籽。

第聂伯河畔的儿科医院转移了所有新生儿。保温箱被搬到地下室，护士用身体围成屏障。走廊墙上贴着孩子们画的和平鸽，彩色蜡笔痕迹在爆炸冲击波里簌簌掉落。主治医生白大褂口袋里揣着未拆封的巧克力，本该是给完成化疗的小患者的奖励。

基辅地铁站成了临时避难所。穿睡袍的姑娘抱着吉他唱民谣，退休地理老师用粉笔在地上画乌克兰地图，孩子们用糖果包装纸折纸飞机。供暖管道传来远方爆炸的闷响，有个三岁男孩突然抬头：“妈妈，是圣诞老人的雪橇声吗？”

菜市场卖腌黄瓜的老太太照常出摊。玻璃罐在炮火里颠碎了大半，她抹着围裙念叨：“酸黄瓜汤能治百病。”隔壁肉铺老板把最后半根香肠塞给流浪狗，狗却叼着跑向巡逻的国土防卫军。士兵揉着狗脑袋笑了：“这畜生比政客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