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南大理5.0级地震

大理的清晨被一阵摇晃惊醒。屋顶瓦片哗啦啦往下掉，院子里晾的衣服在铁丝上荡秋千。老张家腌了半年的火腿从房梁摔下来，砸碎了墙角那坛新酿的梅子酒，空气里顿时飘起酸甜混着腊味的古怪香气。

巷口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。穿睡衣的邻居们趿拉着拖鞋跑出来，有人怀里抱着啼哭的婴儿，有人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锅铲。李奶奶裹着旧棉袄蹲在石榴树下，抖着手给外地打工的孙子发语音："乖孙别担心，就是柜子上的相框摔了......"

古城墙根下支起了蓝色救灾帐篷。穿红马甲的志愿者挨家挨户送矿泉水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，把自家蒸好的鲜花饼塞给消防员。茶馆老板搬出所有板凳，电磁炉上煮着三大锅姜汤，白雾裹着老冰糖的甜香往人堆里钻。

下午三点，移动基站的信号车开进村口。王木匠举着手机转悠半天，突然咧着嘴笑出声——朋友圈里，在外省读书的女儿发了张自拍，背景是完好无损的崇圣寺三塔。晒得黝黑的电工老赵正爬在电线杆上，底下围观的娃娃们数着他工装裤后兜里露出来的螺丝刀，一二三四，像在数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