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历史有“文言文”

历史试卷上的文言文总让人又爱又怕。那些竖排的文字像一扇雕花木门，推开它就能看见古人的悲欢离合，可门上的铜锁又常常让人束手无策。

老张家的闺女去年在考场上碰见《史记》选段，讲李将军治军的故事。密密麻麻的"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"让她急得直咬笔杆，后来才明白这是说李广爱兵如子。这种带着体温的文字，比教科书里的结论生动百倍。

文言文在试卷里从来不是摆设。去年江苏卷用《盐铁论》考经济政策，考生得从"大夫曰""文学曰"的辩论里挖出汉武帝的治国思路。这就像让现在的孩子听爷爷奶奶讲粮票换鸡蛋的故事，表面是家长里短，里头藏着大时代的密码。

啃得动这些老古董的孩子往往有把金钥匙。海淀区有个语文老师总带着学生用微信朋友圈翻译奏折，把"伏乞圣鉴"改成"求皇上点赞"，枯燥的公文顿时活了过来。那些能在"之乎者也"里看出门道的考生，答题时总透着股灵气。

考场上的文言文像座老石桥，踩着它才能走到历史对岸。今年春天有个考生在模拟考时认出《贞观政要》里的句子，正是他爷爷常挂在嘴边的"以铜为镜"。那些泛黄的纸页里，藏着我们没说完的家常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