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杉矶骚乱后纽约也乱了

纽约的街头最近不太平。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，涂鸦爬满地铁站台，垃圾桶翻倒在人行道上。这景象让人想起三十年前洛杉矶那场大火，火光冲天，浓烟滚滚，现在轮到东海岸了。

老约翰的杂货铺被砸得稀巴烂。他蹲在店门口，手指颤抖着捡起一块"营业中"的牌子。六十年前他父亲从意大利漂洋过海开起这家店，现在碎玻璃渣滓里还躺着祖传的奶酪刨丝器。"这世道啊..."老头嘟囔着，把破招牌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受伤的孩子。

警笛声在布鲁克林区响了一整夜。戴棒球帽的小伙子们举着手机直播，镜头晃过燃烧的警车。街角奶茶店的华裔老板娘默默拉下卷帘门，她女儿明天还要上网课。几个穿连帽衫的少年从她店前跑过，怀里揣着刚抢来的游戏机，笑声飘在带着焦味的空气里。

中央公园的长椅上躺着无家可归者，他们裹着报纸看天上盘旋的新闻直升机。地铁通道里，流浪歌手还在唱鲍勃·迪伦的老歌，琴盒里零星躺着几个硬币。华尔街的精英们隔着防弹玻璃看监控画面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新的做空方案。

洗衣店老板朴先生连夜焊牢了防盗窗。他记得九二年在电视里看到罗德尼·金事件的场景，现在窗外飘来的灰烬和当年洛杉矶的一模一样。隔壁非裔理发店的雷吉给他送来热咖啡，两个老邻居站在铁栅栏后面看街道尽头冒起的黑烟。

黎明前的曼哈顿格外安静，清洁工开始打扫碎玻璃。便利店店员阿曼达偷偷把三明治放在流浪猫常出没的角落，她指甲上还留着昨天抗议时画的彩虹图案。城市在灰蒙蒙的晨光里喘着粗气，像挨了揍还不服输的拳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