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罗：为国家队就算断腿我也认

C罗的眼神里永远燃着一团火。葡萄牙对阵爱尔兰那场世预赛，他高高跃起头球破门后重重摔在地上，队医冲进场时他死死攥着球衣上的国旗。赛后更衣室里，队友发现他右膝淤血已蔓延到大腿，他正往伤口喷冷冻喷雾。"下次还跳这么高吗？"队医皱着眉头问。这位36岁的老将咧嘴一笑："只要球能进网，门框我都敢撞。"

2016年欧洲杯决赛那晚，埃德尔加时赛绝杀前五分钟，转播镜头捕捉到场边揪心的一幕。左膝缠着绷带的C罗正单脚跳着指挥站位，像极了街头足球里那个光着脚丫指挥小伙伴的马德拉岛少年。当终场哨响，他跪在草坪上哭得像个孩子，泪水把队长袖标上的"Portugal"浸得发亮。后来人们才知道，他那条伤腿的半月板早已磨损得像老树皮。

去年卡塔尔世界杯，桑托斯教练把他按在替补席引发轩然大波。对战摩洛哥的1/4决赛，当球队0-1落后时，转播镜头扫到替补席——C罗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在球场灯光下泛红。终场哨响后他径直走向球员通道，全世界都看见他颤抖的肩膀把更衣室门帘撞得哗啦作响。三个月后欧预赛对阵列支敦士登，他带着五个孩子出现在赛前合影中，最小的女儿正踮脚帮他抚平队长袖标的褶皱。

阿尔瓦拉德球场的看台上，有位白发老人总举着"C罗2003-2023"的褪色围巾。那是他首秀时负责擦球鞋的装备管理员，现在每次赛前仍会固执地在7号球鞋里塞张纸条。更衣室柜门上贴着张泛黄的剪报，18岁少年对着麦克风说："穿上这件红绿球衣，我的皮肤都会变成国旗的颜色。"二十年过去，他右腿的纹身从花式图案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伤疤记录——2004年欧洲杯决赛左膝十字韧带、2014世界杯小组赛右腿肌肉撕裂、2018年欧冠被铲伤的脚踝......每条疤痕都像葡萄藤的脉络，蜿蜒着扎进伊比利亚半岛的土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