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给自己签字开了50小时无痛

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，王芳捏着签字笔的手在发抖。麻醉同意书第三页的免责条款密密麻麻，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名。护士递来镇痛泵按钮时开玩笑："这玩意儿比男朋友靠谱，疼了就按，别客气。"

产房空调开得足，汗却顺着脊椎往下淌。镇痛泵每隔15分钟自动给药，她盯着天花板数羊，数到第47只突然笑出声——隔壁床产妇正用方言骂丈夫："你个砍脑壳的，当初快活得跟猴似的！"助产士掀开帘子探头："笑太猛影响胎心监测啊。"

宫口开到六指时镇痛泵报警了。麻醉师拎着药箱冲进来，王芳抓住他白大褂下摆："再开50小时。"医生叹气："你当这是手机流量包呢？"镇痛药剂在血管里漫开，像冬天泡进温泉，连脚趾都舒展开来。

孩子出生那刻她突然明白，所谓无痛分娩其实是场精心设计的谎言。镇痛泵只管肉体，没人告诉她看见孩子第一眼会心脏发酸，那种疼钻心蚀骨却让人甘之如饴。出院时护士长塞来宣传册："生二胎还找我们啊。"王芳把镇痛泵使用记录折成纸飞机，嗖地滑进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