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高考涨了167分被吓到模糊

高考成绩公布那天，小县城网吧的键盘声此起彼伏。扎马尾的姑娘盯着屏幕反复刷新，准考证号输错三次。分数跳出来那刻，她突然抓起书包往外冲，校服袖子蹭到泡面汤都顾不上擦。

"167分！比模考多出167分！"她蹲在网吧后巷给班主任打电话，声音抖得像踩了电门。路过的外卖小哥差点把电动车开进绿化带——这姑娘又哭又笑的模样，活像中了五百万突然不会花钱的暴发户。

母亲在菜市场接到消息时，正捏着皱巴巴的二十块钱跟鱼贩砍价。装鲫鱼的塑料袋啪嗒掉在地上，溅起的水花惊得隔壁笼子里的老母鸡直扑腾。她后来跟邻居比划："我家丫头查分那天，我心跳声大得能把卖豆腐的梆子声盖过去。"

班主任老李的保温杯在办公桌上晃了三晃。他带毕业班十五年，见过逆袭的，没见过这样坐火箭的。去年冬天这姑娘还缩在教室后排啃冷馒头，模拟卷上鲜红的"298分"刺得人眼睛疼。谁想半年光景，她硬是把课本翻成了腌菜坛子里的酸菜——皱皱巴巴全是发酵过的知识。

县城照相馆的老板最有发言权。成绩出来第二天，姑娘全家穿着过年衣裳来拍"状元照"。父亲抻着二十年前的西装领口，母亲鬓角的白发用染发剂遮了又遮。快门按下时，一家三口突然都不会笑了，三张脸绷得比照相馆背景布还紧。老板后来跟伙计嘀咕："这家人啊，高兴过头反倒像在受刑。"

复读学校的招生老师闻风而动，举着广告牌在姑娘家楼下转悠。她躲在窗帘后数那些西装革履的身影，突然想起去年落榜时，也是这群人举着"包过一本线"的牌子围堵落榜生。如今风水轮流转，她攥着成绩单的手心沁出薄汗——原来命运的过山车俯冲下来时，真的会让人忘记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