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学二年级数学老师，要求学生写 ÷ 时，必须横线尺子比着写、两个点特别圆，是不是有点过分？

教室里飘着粉笔灰的味道，王老师握着三角板在黑板上画等号。二年级的作业本上，歪歪扭扭的除号像没睡醒的毛毛虫，横线波浪似的起伏，两个墨点糊成了黑芝麻饼。

"除号是座小桥。"王老师蹲在课桌边，塑料尺轻轻压住作业纸，"数字娃娃要稳稳当当地过桥。"孩子们的手指跟着尺子游走，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小胖墩李明的鼻尖沁出汗珠，橡皮擦破了三个洞才画出满意的横线。

家长群里炸过几次锅。"现在谁还手写算式？""考试又不考书法！"王老师没辩解，只是把三十年前的作业本传着看。泛黄的纸页上，蓝墨水的除号像用圆规画的，旁边批着红五星。当年她师父总说："规矩养性子，工整见心思。"

期中考试阅卷时，其他班老师对着跳蚤似的符号皱眉，王老师班的作业本摊开来，每个除号都像用尺子量过。教导主任翻着试卷突然笑了："这娃娃的8写得像葫芦，除号倒像印刷的。"孩子们现在做竖式计算，数字对得齐整，很少算错位。

春游那天，孩子们用树枝在沙地上写算式。李明蹲在樱花树下，认真画着横平竖直的小桥。风吹落花瓣粘在他卷子上，像给工整的除号盖了枚粉色邮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