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人战胜灰熊

凌晨的斯台普斯中心亮如白昼，记分牌定格在112比103。詹姆斯扯下发带时，额头的汗珠在镁光灯下闪着细碎的光，这个39岁的老汉刚打满第四节。场边穿紫金球衣的小男孩把脸贴在玻璃上，鼻尖压得扁扁的，他父亲正用西班牙语哼着湖人队歌的调子。

灰熊的年轻人们像被暴雨淋透的雏鸟。莫兰特坐在更衣室长凳上，护腕还缠着绷带，战术板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折线。三天前他们在孟菲斯烧烤店庆祝五连胜，烟熏肋排的甜香仿佛还粘在球衣里。现在更衣室只有冰块在保温桶里碰撞的声响。

球馆走廊的自动贩售机吞下第五枚硬币，吐出罐装功能饮料。戴维斯倚着消防栓给膝盖敷冰袋，左膝那道2018年留下的疤痕像条浅色拉链。转播间里退役名宿正在复盘关键球："看见没？老家伙们就爱用这招声东击西。"电视机前的酒吧突然爆发出欢呼，穿23号球衣的醉汉把啤酒杯磕出个豁口。

洛杉矶凌晨四点的街道飘着早班公交的尾气，清洁工用扫帚柄撑着下巴看便利店电视。回放镜头里，里夫斯那个抛投划出的弧线，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儿子在社区联赛的绝杀。收银台边的猫粮罐头堆成金字塔形状，店员把收音机调到体育台，沙沙的电流声里传来解说嘶哑的喊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