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称已全面控制库尔斯克地区

俄军宣布完全掌控库尔斯克地区的消息传来时，当地面包房的老米哈伊尔正往炉膛里添柴火。这个与乌克兰接壤的边境州，如今随处可见迷彩服与装甲车扬起的尘土。

市场里的洋葱价格涨了三成，卖蜂蜜的玛利亚婆婆把玻璃罐擦得锃亮。"孩子们都去了西边，"她数着零钱的手上有冻疮愈合的痕迹，"去年这时候还能听见拖拉机的声音。"中学教师斯维特兰娜的教案本里夹着三张阵亡通知书，都是她教过的棒球队男孩。

距离州府二十公里的集体农庄，废弃的粮仓铁皮屋顶在风里哗啦作响。留守的谢尔盖两兄弟用防水布盖住拖拉机发动机，他们父亲留下的播种机零件散落在车库，像场未完成的拼图。邮递员每周四送来前线儿子的明信片，背面总画着同样的向日葵。

教堂地下室改成了临时医疗点，碘伏气味混着旧赞美诗的旋律。护士安娜的橡皮筋断了，她用绷带扎起散落的金发，止血钳在搪瓷盘里碰出清脆的响。窗外有妇女在分发热汤，铁勺碰着桶壁的叮当声，惊飞了啄食面包屑的麻雀。